台灣從解嚴開放,一路朝著民主選舉前進,我們搭著選舉的花車,興高采烈地化解地方派系、成立政黨、報禁解除、總統民選。誰能說台灣不是成功的民主國家!但是,民主進步沒有終點,只相信選舉是一切的台灣,在總統大選時,碰上了歷史的高牆,二次政黨輪替的國民黨回神了,他們恢復他們一手創造的「恩庇體制」在台灣,喚起體制內官僚和保守力量的支持。
因為民主選舉的簡易性,讓太多民主前輩以為完成總統直選就完成了台灣民主的使命,將民主推到了終點。但當我們驀然回首,才發現民主沒有深化,行政和立法、司法之間早就沒有制衡的機制,留下的只有一個躲在幕後的大總統,而在立院委員們,只會將各式法案的討論,淪為媒體中「你罵我,我罵你」的素材,社會瀰漫更深的敵意,希望藉著看見別人的不幸,來安慰自己的人,比比皆是。
體制成了全民大悶鍋,我們各自在生活裡尋找「小確幸」,以為一道道美食可以療癒我們的不安,但卻在食安實在不安爆發後,換來膽戰心驚的不幸。
終於,洪仲丘死亡的事件,讓我們回到街頭,讓我們有機會去檢視「體制」是一個什麼鬼。當25萬人站在街頭,要求看見真相;當學生衝進立法院要求停止服貿,太陽花學運佔領立院。人民希望的改革就不只是一次次的選舉而已,選舉不再是人民認定唯一可以解決公共事務的管道。
網路新興應用模式興起,例如最具代表性的臉書(Facebook)網站,已經改變個人生活、媒體環境,以及商業世界。然而,從阿拉伯世界的
把政府視為「共治」的概念,就學習民主審議的精神,尤其是「溝通」。用兩人三腳的精神,讓彼此的不同意見可以表達,但一步步化解爭議,意見趨同,讓公共場域成為彼此不同個體認識對方,理解對方的平台。
現在行政院政務委員蔡玉鈴,協助目前虛擬法規的技術人員王景弘,就曾因為被媒體爆料「
王景弘自己在
而台灣呢?民意機關是公職人員,亦代表著政府的一環,當開放政府的列車啟動,民意代表的飯碗就不再這麼輕而易舉地捧在手上了。
人民和政府之間的信任薄弱。在這個時間點上推動開放政府,實在是先天不良。但是套句愛因斯坦的話:「如果在上帝面前,我們都一樣愚蠢,也一樣聰明」,與其批評太陽花學運後進入體制內改革的學運人士,不如好好地提高公民素養,讓政府施行「善政」。
所以與其期待一位「強人」、一部「法典」,不如深化開放政府的話語權,培力更多深化民主的理想,斷不能在此時,污名化「開放政府」,因為拆了這個平台,「批判式公民」又少了一個力量。
附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