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弘 - 資深新聞工作者

畫虎不成---「笨蛋」在罵誰 ?

Posted at — Dec 18, 2003

畫虎不成—「笨蛋」在罵誰 ? 王景弘

泛藍發表財經政策白皮書,喊了不少口號,但只有一句話勉強達到音 響效果:「笨蛋,問題在經濟。」

泛藍此次大選的表現,有一個特色,那就是「拿香跟別人拜」,和「 百家雜抄」。「笨蛋,問題在經濟」,也是拿香跟別人拜,這著不是 跟阿扁拜,而是跟對中國表示「三不」的柯林頓拜。

但是,泛藍一拜,又拜錯頭,「笨蛋」到底在「罵誰」,令人費解。 看起來像在罵阿扁政府,也像在罵選民,你們都是「笨蛋」,連問題 在經濟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泛藍如此罵街,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柯林頓還沒有「笨」到罵選 民,或罵布希不知「問題在經濟」的程度。柯林頓的「笨蛋」論,並 不是在罵別人,而是在「罵」自己,在提醒自己。

一九九二年,老布希競選連任。他剛打完第一次波灣戰爭,聲望如日 中天,在外交事務上的成就與經驗,民主黨無人可與抗衡。但是,他 的白宮幕僚過度自信,未利用如此聲望,帶動內政及經濟改革,而大 選年又趕上經濟週期的低潮,對他的連任不利。

民主黨出馬挑戰的阿肯色小州州長柯林頓,外交經驗上不了檯盤,自 己又是緋聞、逃避兵役、反越戰、學生時代吸毒等醜事一大堆,他要 打敗布希,唯一希望靠打經濟問題,而布希提出的經濟方案又有明顯 相互矛盾,數字湊不成的毛病,正好給柯林頓猛擊的機會。

柯林頓手下有一個政治槍手卡維爾 (James Carville),剃光頭,臉 型長得像異星人,語言粗俗,言行更像街頭鬥雞。大選時他坐鎮「戰 情室」,專責調度反應布希陣營的動作,和掌握柯林頓競選的方向。 他要確定任何針對柯林頓弱點打來的子彈,都要輕輕擋開,把問題聚 焦在「經濟」議題上。

為此,卡維爾弄了一條「三字經」,貼在「戰情室」的最顯著地位: (The Economy, Stupid)。這應該是泛藍「笨蛋,問題在經濟」的出 處。卡維爾的標語,目的在提醒柯林頓的助選人員,經濟才是打勝仗 的議題,要集中人力批經濟,不要被其他議題分散注意力。他不是在 罵別人「笨蛋」,更不是罵布希「笨蛋」,如果布希「笨」到不知經 濟很重要,柯林頓陣營最高興,何必去罵他?

這句提醒自己幕僚的話,被泛藍一抄,就成了罵別人的話,自命高人 一等,揚揚得意,但自己的財經主張,除了所謂「三通」之外,也沒 有什麼高明見解,而「三通」卻對台灣就業及產業明顯有害。現在的 小布希對美國產業外移尋求低價勞工,造成國內失業,在飽受壓力下 ,都不斷要對中國產品施加限制。泛藍在「一中」掛帥下,不顧主權 問題的「三通」政策,並不是心在台灣的良方。

泛藍雜抄還不止於此,他們從反對公投,到通過鳥籠公投法,及從信 誓旦旦的「一中」,反對「台獨」,到所謂不再談「一中」,不再談 「統一」,也是抄襲和拿香跟著別人拜,這一下可是抄柯林頓的作業 ,也跟著民進黨拜,但卻嚴重選錯議題。

泛藍打著公投反公投,從堅持「一中」,堅決「反對台獨」,到不談 「一中」,不談「統一」目標,學的是所謂「三角化」 (Triangulate) 手法,接收對方議題,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使議題 不再讓對方佔便宜。柯林頓靠這個手法,把自己包裝成「不一樣」的 新民主黨人,他不接受共和黨的解決方案,但也不再堅持民主黨的傳 統路線,他選擇「第三條路」,往中間地帶靠。

自認策畫柯林頓「三角化」改造有功的是另一個政治槍手莫利斯 (Dick Morris)。此人在柯林頓身邊當紅之際,卻因到白宮對面一家 豪華旅館招妓,被迫離開政治顧問職務。他離職後寫了兩本書,一本 列入紐約時報暢銷書「橢圓形辦公室內幕」 (Behind the Oval Office),及「權力遊戲」 (Power Plays),兩本書都寫到柯林頓競 選策略「三角化」,而第二本專重競選策略分類、分析,並以實例說 明各種策略的成功與失敗。

「三角化」的基本構想,在解決傳統上對手佔優勢的問題,使問題中 立化。對美國來說,共和黨力主預算平衡,批評社會福利制度浮濫, 民主黨自由派思想造成犯罪牽高。如果民主黨能解決預算平衡,改革 社會福利,減低犯罪,則共和黨在這些問題上便不能佔優勢。但因為 民主黨也有自已的基本盤要照顧,完全跟著共和黨走,拿香跟著拜, 反而要使自己基本盤流失,因此,解決方案便要折中「三角化」,而 不是對立化。

莫利斯舉的例子,小布希、柯林頓和法國的米特朗採取此項策略成功 ,但勒克菲勒卻失敗。柯林頓成功,因為他把民主黨對犯罪、社會福 利及賦稅問題的立場帶向中間,使共和黨的優勢減低。小布希則打出 「有愛心的保守派」,減低共和黨為富不仁的形像。

除了「三角化」之外,莫利斯還提出「堅持原則」,「分而克之」, 「改革自己的黨」,「在危難時動員全國支持」等手法。泛藍不抄襲 「改革」自己黨,不能堅持不得人心的原則,也無法把對分分而克之 ,更不居於動員國人的地位,只有抄襲「三角化」一途。

但是,美國兩黨立場之分歧,都在內政、經濟上的步調,如稅率、稅 則、犯罪、福會福利、教育、環境、預算大餅如何分配這些問題上。t 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 admitted the difference of view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in Taiwan and the neccessity to change the wording of the communique in the last minutes. As he explained to professor Nancy Tucker of Georgetown University, that the U.S. side in the final session of negotiation asked to change the words “all people” to “all Chinese,” because “there were many pepole on Taiwan who do not call themselves Chinese. They called themselves Taiwanese. If we had said ‘all people’,this wo